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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挽沅离开后,陈小果倒也不气馁,脸上有一抹失落划过,但很快的,就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阿姨,我来帮搬机器吧,”陈小果跑到一旁的工作人员身边,撸起袖子就帮人搬起摄像机来,
“哎哟,看这细皮嫩肉的,可别把自己弄伤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工作人员连忙推辞,
“阿姨,没事的,我在家经常帮我爸妈干活,这点事不算什么?这大热天的,早点帮们搬完,们也可以早点回家嘛。”陈小果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张圆圆的脸蛋上,挂着娇憨的笑。
“真是个好孩子,小果啊,是我见过这么多演员里面,最善良的一个小姑娘了,”工作人员都夸着陈小果,
不远处,夏挽沅安然的躺在椅子上,吃着陈匀刚端过来的冰镇西瓜,
工作人员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不免有了些比较,
傍晚的阳光也灼人的很,陈小果跑上跑下的帮忙,剧组发的衣服上都沾了不少的灰,
“哎呀,小果,真是辛苦了,这饮料拿着喝,冰镇过的呢。”终于搬完了仪器,工作人员拿着一瓶冰镇的饮料递给陈小果,
“没事,”陈小果笑出一口白牙,她接过饮料,却没有自己喝,而是走到了夏挽沅面前,“夏姐,我看挺怕热的,这个给喝,冰镇过的呢。”
夏挽沅本来闭着眼睛在想明天上午的课程,被陈小果这么一打断,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不用了,自己喝吧。”
“没事,我不渴,喝吧。”陈小果很坚持,
“不用。”夏挽沅摆摆手,王卫导演这时候给她发了一个饭店的信息,夏挽沅便站起身来,“麻烦让一下。”
陈小果挪到一边,看着夏挽沅筱婷的离去。
“小果呀,非贴着她干嘛?人家是富家大小姐,心气儿傲着呢,”身边的工作人员凑过来,安慰着陈小果,
“我就是想跟前辈多学习一下演技,”陈小果看起来有点伤心,
“演技好有什么用,要我说,善良的人才是最珍贵的,我们小果就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这年头,愿意帮我们搬东西的演员,可是第一个。”
“大家说笑了,”陈小果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更加引得剧组人员的怜爱。
出了影视基地,夏挽沅便给君时陵打了个电话,
“喂,”没响到三下,电话就被接通了,
“老公,”夏挽沅这句一叫,君时陵就知道有问题,
果然,夏挽沅接着就说了,“我今天和王导演一起吃饭,晚上要晚一点回去。”
“哦。”君时陵语气充满了不乐意,“在哪?吃完了我去接。”
夏挽沅便把地址报给了君时陵。
“不要喝酒,不喜欢吃外面的菜就少吃一点,我让厨房给备着夜宵,”君时陵嘱托着,
“好,知道了,最好了。”夏挽沅语气中带着笑意,感染到了电话那头的君时陵,
君时陵眉眼处也染上笑意,“嗯,乖,先挂吧。”
等到夏挽沅挂了电话,君时陵这才重新看向镜头,“继续吧。”
“请问,刚刚君总是在和您的妻子通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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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春节祭凌晨的钟声敲响,就意味着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按照木叶的习惯,当凌晨的钟声敲响时大家都会许一个欲望,作为新的一年自己的奋斗目标,又或者是对新的一年所期望的美好祝愿。
宇智波启这个家伙基本不会许愿,重生到这个世界二十多年,他也参加了不少这样的祭祀活动。
但是似乎除了第一次他许愿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而当时他许下的愿望,是想活着离开战场,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
这个愿望算是实现了,毕竟他是真的从战场上活着走了下来。
至于这一次的春节祭,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许下了一个愿望。
这辈子和日向绫没完,或许算是一个愿望,或许….也算是一个事实。
毕竟他可不觉得自己还能找到一个,那么具有个性并且和自己性格对得上号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感觉这个女人太危险,他不敢乱来吧?
春节祭结束后,一切又走向了正轨。
木叶毕竟是一个繁杂而庞大的机器,它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导致自己停歇。
假如木叶真的停歇了,恐怕也因为它真正的被人攻破了吧?
宇智波启坐在办公室内看着手上的报告,这些报告都是经过筛选后递交到他手里的。
一些简单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经过他的手,只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才会。
“看样子,止水那个家伙的情况,已经彻底被传开了啊。”宇智波启笑着看着手中的报告,最后不由得摇了摇头。
“宇智波止水?那个家伙现在的处境恐怕挺堪忧的。”
日向绫走了过来,把宇智波启批阅完的报告拿了起来,并且打算送出去。
“不过为什么送到你这里来?那个小家伙的问题,不是应该算作家族问题,宇智波富岳不打算处理?”
“是啊,他确实不打算处理。”宇智波启点了点头,随后他直接把报告丢在了桌上开口说道:“他可是潜力计划的参与者和策划者之一,他当然知晓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知晓这些事情,他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表态。”
宇智波富岳当然知道这些事情,甚至在春节祭后还专门把宇智波启约了过去见了面。
他们两人就止水的问题好好商量了一番,最后的结果就是让止水保持着现在不太好的名声,尤其是在家族内的名声。
除了继续保持这样的气氛之外,那就是不能让这件事干扰到这个小子和宇智波鼬还有佐助的关系。
其实一开始宇智波富岳没有那么好说话,不过当他知晓止水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他很好奇止水到底是如何开启的,而这件事宇智波启也没有瞒着他,毕竟这件事可复制的几率并不高。
不过期然,当宇智波启把事情的过程部诉说了一遍,并且还把自己使用的幻术危险性也说清楚后,宇智波富岳顿时神色有些发苦。
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作为一个父亲他对自己的孩子充满了信任。
但是就连施术者都不知道自己释放的术到底会是什么样,并且自己也没办法去解开,这样危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因此他除了感慨止水的好运外,就没有在说太多的东西。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宇智波启,让止水成为和宇智波对立的人。
但是这件事也不能过快,过快会影响很多事情,但是也不能过慢,过慢万一事态有变,那可就麻烦了。
尤其是,宇智波富岳不清楚宇智波启具体的打算,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他能做的也就是不断的蕴含,把持好族内舆论导向的力度。
只有把这些东西控制好,一旦当宇智波启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瞬间让他的名望推进深渊!
因此宇智波富岳才会根本不去管止水的那些问题,无论族内现在如何去探讨去闹,他只会做一件事。
那就是把这些声音部给压下来,不让这些声音影响到其他人。
所以家族内的人在宇智波富岳那里根本没办法走通的路,也只能想办法来宇智波启这里尝试一下。
即便他们知道这样不太合适,但是奈何宇智波启可是族内和族长同等地位的人啊。
“看来,你的族人们算是找了条死路啊。”日向绫摇了摇头,随后她才说道:“我现在只是好奇,宇智波止水是否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按照计划行事,或许会让我感觉到满意。”宇智波启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计划,你有几次是彻底按照计划行事的?”日向绫毫不客气的说道:“几乎每一次,都会出现一些或大或小的问题,随机应变才是你的本能吧?”
“或许吧,计划只是计划而已,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宇智波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对了,野原琳现在如何了?”
计划确实只是计划,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点宇智波启算是深有体会。
被日向绫拿出来调侃他也无所谓,毕竟这就是事实。
他现在也不想花时间去思考为什么自己计划的那么好,但是每一次总会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意外。
他现在更加关注的还是野原琳,这个女人他自从利用已生转生是将其复活后,就没有再去关注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现在的情况倒是挺适合日向绫,还有今井健太去锻炼自己的阴遁。
她那涣散的阴遁查克拉,需要有人去操控凝聚,让她慢慢恢复过来不至于变成植物人。
除了她的阴遁方面的问题外,还有就是护理方面的问题,这件事宇智波启也挺好奇的。
他和宇智波富岳反馈过这种事情,宇智波富岳也答应了,不过现在如何他就不太清楚了。
“还是那样,毕竟我们两人的阴遁控制方面,都不如你。”日向绫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不过倒也还好,因为我能见到她的灵魂,很完整。只是因为身体被冰冻了太久,而且机能也有所丧失,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机能丧失?”宇智波启摸了摸下巴:“有查克拉的保护下,应该不至于丧失的太厉害吧?”
“这不是要感谢你。”说到这个,日向绫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当年你把她的三尾查克拉给抽走了,如果那个查克拉还在,说不定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她自己的查克拉早就被三尾查克拉吞噬和感染了,可以说她体内其实没有查克拉了。”
“额,这样吗?”这个结果倒是有些出乎宇智波启的预料。
当年把野原琳带回来,除了思考着未来复活她用来更好的控制带土外,也就是贪图她体内的三尾查克拉。
在那时已经拥有万花筒的他,自然会考虑未来宇智波佐助的那蕴含所有尾兽查克拉的须佐能乎。
结果他可没想到,把野原琳体内查克拉抽走,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但是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有什么好继续去探讨的了。
“算了,都已经发生了,当时谁知道会这样呢。”宇智波启摇了摇头:“对了,护理人员有了吗?这件事是宇智波富岳去处理的,我想他不会放我鸽子吧?”
“已经有了,是宇智波宗的妻子。”日向绫知道这件事,她直接开口说道。
“宇智波宗的妻子?”听到这句话,宇智波启自己都楞了一下:“那个家伙不是死侍吗?怎么还有妻子的?”
“谁告诉你,死侍就不能没有妻子了?”日向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宇智波启:“他们都活到现在了,即便是死侍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这种属于守护者家族,他们一家要做的就是守护他们的主人,也就是你们的族长啊。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死侍….家庭,一家守护一个人?
宇智波启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操作,在他看来所谓的死侍其实就是一个人孤独一生,终身目的就是为了一个人而活。
不过仔细想一想,好像这样的做法更加的好,也更加的合理。
一个人变成一个家庭,家庭在延续,后代也会不断的执行祖辈的训诫,去守护新一代的主人。
不断的繁衍生息,不断的在延续下去,而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
“好吧,看来我理解错了。”宇智波启摇了摇头,随后他站起身来笑着对着日向绫说道:“不过无所谓了,我觉得我们两人都没有必要找这样的死侍,虽然我觉得我可以轻松的找到不少人。”
“那是自然,你是谁呢。”日向绫点了点头,嘴角勾勒出了些许的笑意:“你可说是大名鼎鼎的,木叶宇智波一族第一强者,木叶警卫部的部长,战争英雄,宇智波启呢。”
“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学谁不好,学健太那个家伙。”宇智波启有些无奈,他伸出手在日向绫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自从公开了自己解开笼中鸟的她,已经开始不再把护额挂在额头上,这算是一种自我展现。
值得一提的是,月球上的那些大筒木们提供的笼中鸟解除方案,效果还是不错的。
不过由于日向绫对转生眼的控制有限,外加上她也不在月球,所以她的动作还是比较慢的。
虽然她可以依靠宇智波启送她的生日礼物,引导月球的查克拉降临,但是她不打算暴露这个秘密。
到目前维持,分家被解除了笼中鸟的只有十个人。
这是十个人是孩子,他们的父辈都是在日向事件中付出了生命的人。
日向绫的这个做法并没有引起分家门的不满,相反他们一个个还特别满意,而且他们现在也不着急解除笼中鸟了。
当时日向绫的话还在他们的脑海中回荡,确实,笼中鸟可以保护白眼。
一旦解除了笼中鸟,而他们出任务的时候阵亡,那么眼睛不是便宜其他人了吗?
因此他们也在慢慢等待,等待宇智波启这边的情况。
“我学的是你,当年最阴阳怪气的就是你。”日向绫有些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你研发进度如何了?”
“这件事我打算交给大蛇丸来做,或者下一次去月球,交给那些大筒木来。”宇智波启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们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了。”
“就比如现在?你要去哪里?”日向绫好奇的看了一眼宇智波启:“难不成是去看看雾隐那边谈判的进度?我记得,你好像对这件事兴趣度不高啊?”
“确实不高,但是该去看看还是要去看看的。”宇智波启耸了耸肩:“也算是给了一定的关注吧,不管怎么说,雾隐村的事情严格来说还真是我挑起来的呢。”
雾隐村现在这样,除了带土的问题外,下手最狠的还真就是宇智波启了。
当年为了寻找辉夜一族的血脉,他悍然带着日向绫和今井健太跑到了雾隐村,然后在这个村子的血继家族内埋下了不少种子。
接着他在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为了确保带土不会被怀疑,直接联手带土狠狠给了雾隐村一个血的教训。
那一次,具体死亡人数可能不算多,但是造成的影响和破坏在忍界确实极大的。
一个人面对一大群忍者部队,结果被打了个完败。
身为人柱力的水影亲自出战,结果也输了还被人反手控制住,甚至把尾兽都弄出来了。
最后别人打舒服了,支援到了,拍拍屁股转头就消失了。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任何大型忍村,都是丢脸丢到家了的!
完可以说,宇智波启一个人,让整个雾隐都抬不起头了。
这还没完,几年之后带土把雾隐村搅了个天翻地覆,搞的村内的血继家族一个个想着跑路。
这一次宇智波启又出动了,他直接一个人把五个大家族的族长部给干掉,而他带来的人还截杀了不知道多少雾隐村的精英。
这一次的损失也是难以想象的,这样导致了元师想反抗带土都做不到,必须蛰伏起来等待机会。
可以说,除了宇智波带土外,雾隐村最大的苦主就是宇智波启!
没有人能够像他一样,把一个村子逼到这样的程度,除了宇智波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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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直都在思考那种类似金属的材质到底是什么,现在好像有了答案。自然而然联想到了帝国中存在的究极金属,包裹红水银炸弹的物质就是这种东西。被帝国隐藏的非常深,终究还是只在手术中间流通的一种材质。
未知的东西太多,卡西亚知道自己短时间内不可能知道所有。想到这一点,心情变得好受了很多。幼龙的变化也在期间停止,鳞片的颜色定格在了黑灰色,更加光滑和精致,带着视觉上的寒冷。
捡完蜕掉的鳞片,卡西亚从礼车上找来袋子装了半口袋,大约一百多斤的重量。若是知道究极金属的制成工艺和配比,他也想给自己做一把那样的武器,哪怕是普通的战术刀也好。即便只是单纯由熔炼鳞片提取出来的物质制作,装备上带来自身的提升,卡西亚认为也是非常大的。
幼龙卡西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卡西亚做这些事情,不是伸出厚实的舌头卷进钢铁罐子中舔舐几下。看着只能无声叹息,想着若是将剩下的七罐子浓缩龙类血液喂食掉,不知道卡西黑会发生什么变化。
那时就完与名字相互映衬了,卡西亚首先想到这一点,感叹着龙类身上果然每一处都有用处,对于人类来说。不自觉多看了幼龙一眼,卡西亚想着这些喂进去的东西能在多久取回来。
幼龙卡西黑这时终于闭上了嘴巴,一副严肃对待的模样。
礼车前方射出两束光,卡西亚让卡西黑跟上自己离开。学着卡西亚的样子,卡西黑在原地看了看,确定着什么,这才靠着尾巴的支撑坐在了地面上。但此刻礼车已经启动,一大团蒸汽喷落而下,加速朝着前方驶去。直到重重树干将灯光流影剪碎得看不见时,幼龙才反应过来,伸长了脖子看向前方,低吼了一声,抓起那把磨成战术刀样子的石头,迅速朝着声音的源头追赶过去。
通过后视镜看见一团黑影迅速接近,卡西亚终于认为原因不在自己了。十几天前,他感觉自己应该没有作为老师的天赋,现在看来,问题不出在自己身上。
见到卡西黑跟上,卡西亚调节着阀门,礼车渐渐提速。后视镜中出现卡西亚略显急迫的身影,几个呼吸不到,幼龙已经来到了礼车后面。正想着幼龙的爬行速度也丝毫不弱于二阶段的手术者时,一阵狂风从后面升起。幼龙这时展开了双翼,身体脱离地面,向着前方飞行。
“总算记得自己还长着一双翅膀。”卡西亚说,才将目光从后视镜上移开,巨大的砸落声带着金属扭曲与蒸汽喷涌的尖锐混合在了一起。同一时刻,礼车猛然震动,车头高高翘起,在重重落下地面。车头灯连续闪烁几下,好在只熄灭了一盏。急促的蜂鸣在驾驶室内响起,短暂的反应中,已经让趴在方向盘上的卡西亚明白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体很疲软,明明没有怎么活动,不知哪里来的这些疲惫。但卡西亚只想这样静静趴在方向盘上,不愿意抬起头,也不愿意去巡视周围。好想就这样睡过去,等到第二天睁开眼睛时,自己正躺在租来房子的椅子上,一旁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几堆书籍,以及夜半未喝完的凉水。
“啊、、噶、、嘎嘎、、啊、、咯、、、”卡西黑坐在后半部被完压塌的车顶上,看着一闪一闪的车灯吼道。四周无人回应它,只有破损管路中“嗤嗤”泄露的蒸汽好像在告诉着它,它刚才倒底做了什么。
偏过脑袋看向卡西亚,幼龙又抬起头,似在思考。卡西黑最后活动身体,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了副驾驶座的顶棚上。吱嘎声中,顶棚缓慢扭曲落下,正好让卡西黑可以清楚地看见卡西亚此刻的姿势。
“遇到了一些事情,会晚几天才能到达贝佳斯地域。你们将机器取出来后,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无力的声音。
“知道了,团长。”关掉了通讯器,卡西亚重重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想。
早晨,穿透密林的光线照亮了变成一团的礼车。彻底不能使用了,即使经过了承重处理,坐上几个手术者都不会有丝毫影响。但幼龙的体重远超过礼车,后半车身被完压踏,底盘和增加的大梁严重变形。
扳开扭曲的车门,卡西亚取出气动剑与火铳,捡了一些还能用的子弹,坐在古树裸露的树根上发呆。“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卡西亚默默地说,“就不应该想着怎么将幼龙带出去。”
“徒步回去就近的城市,即便不计较体力,按照原来的路线不偏离,也需要四天时间。随后转乘飞空艇,达到火山无人区那里,也是**天后的事情了。”现在的时间虽然有很多,但卡西亚并不愿意将之花在赶路上。带着严肃盯着一旁的幼龙,卡西亚无言以对,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计算,它还只是个婴儿。
卡西黑在目光下抖了抖身子,它正学着卡西亚刚才的样子拆礼车的门。但动作控制还很粗糙,礼车彻底变成了碎片。
偏过脑袋,卡西黑在这道目光中缓慢爬向身旁的古树,身体无声无息藏进了树干后,只留下一截尾巴落在外面。卡西亚捡起一块石头,击中那条尾巴。几秒钟后,尾巴才扭了扭,动作僵硬地缩了回去。
沉默没有缘由的降临下来,持续了很久。
再有几千米,卡西亚和卡西黑就能到达南方森林边缘。一路上没有交流,卡西黑偶尔会习惯性叫上几句“肚子饿”,都得不到回应。
微风这会儿终于突破了森林的阻碍,吹进来一丝。卡西亚心情得到了些许放松,继续往前走了没多远,他想起什么地回头看向幼龙,目光在那双翅膀上流转了很久。直到幼龙下意识将双翼收了收,目光才若有所思的消失不见。
“先去另外一块地方填饱肚子。”卡西亚对幼龙说,调转了方向,以弧形远离了那处正要重建的废墟基地。
“这里距离火山无人区很远,持续飞行下,会很消耗体力。”卡西亚暗自思忖,留着卡西黑期待地张开嘴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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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大明官府与岛上黎苗两族居民的关系并不和谐,中原政权对琼州岛的统治,几乎都是伴随着与黎人原住民之间不断的争斗。而被作为平定黎乱的力量而引入琼州岛的苗兵,在岛上定居数代之后也陷入了与黎人相似的境地——没有耕地、铁制农具和相应的耕种技术,所有的生产资料都被汉人掌控着,他们只能以靠山吃山的方式生存下来,并且在这种艰难的状况之下还得向大明官府纳赋税,服劳役,忍受各种不平等的待遇。
官府对于黎苗两族的有意打压,自然会招来他们的不满,这种不满往往会不定期地因为某些小矛盾而引发大冲突,几乎每隔数年,就会爆发官府与这两族之间,以及这两族互相之间的小规模武装冲突。
由于存在着这种根深蒂固的矛盾,但凡是靠近黎苗聚居区的州县,治安状况都不会太好,昌化自然也不会例外。肖老三在昌化县城当这个把总,也经历过几次武装冲突,最近的一次就在五年前,当时石子峒的黎人将县衙派去征税的税吏两只耳朵都割了,还封锁了进山的通道,而昌化官府也关闭了所有向黎人供应日用品的渠道。不过黎人的反抗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来自山外的补给线被切断三个月之后,黎人还是选择了服软,以换得他们无法自产的食盐、药材和稻米。
在肖老三看来,对待这些黎人苗人就应该采用一直以来的手段,封锁他们的贸易渠道,把盐铁米这几样必需品牢牢掌控在官府手中,就足以有效地控制住这些目无王法的山民。至于说修建道路,让这些山民有机会走出他们世世代代所生活的封闭环境,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吃力不讨好,而且十分危险——这些人走出大山之后,势必要与汉人争夺有限的生存空间和生产资料,这个矛盾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不过海汉人的想法显然有所不同,他们不但要修筑一条通往内陆山区的道路,而且还早早就跟当地的黎人取得了联系,并且协助他们外迁。肖老三听说石子峒已经跟海汉人达成了协议,由海汉人为他们在昌化县城以北五里的山地另外构筑一片居住区,并且指导他们种植一些山地农作物——据说是能卖出大价钱的香料作物。目前石子峒的黎人虽然还没有迁居,但那片山区附近的新居住区据说已经开始在施工了,看样子海汉人并不是在开玩笑,他们是真的打算把这些黎人迁出内陆,并且会支持黎人在临海区域另起炉灶。
这对昌化县城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好消息,肖老三认为这不但不会让那些易怒的黎人们安静下来,反而会因为与汉人聚居区的距离缩短,而容易生出更多的事端。但既然海汉人出得起价钱,并且已经提前就预付了一年的款项,肖老三就算有什么意见,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默默地装作不知道。不过处于谨慎考虑,肖老三还是让守城的士兵多多留意城外的工地,防备着海汉人玩花样。
一个时辰之前,城外的筑路工地上出现动乱,有二十多人脱离工地,一路狂奔进入昌化县城,这事肖老三也已经接到了报告。守城的士兵虽然觉得状况有些怪异,但这些人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而且是汉人,似乎也找不到拒绝他们入城的理由,于是都给放进了城里。没想到这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很快海汉民团的人就到了,而且看架势是直接冲着城门来的,值守的士兵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报知肖老三。
“海汉民团来了?副武装有上百人?”听到这个消息,肖老三只觉得脑门有点发痛。
海汉民团的事迹,肖老三以前也有所耳闻,但真正见识还是这批人进驻到昌化渔港之后。十多天之前,海汉人很客气地递了请帖,邀请肖老三以及本地一些数得上号的地主、老板前往城外某地参观民团演练。当然这看也不白看,凡是接受邀请前去观看的人,都可以获得一套由海汉赠送的玻璃碗碟——这玩意儿在市面上至少要十五到二十两银子。
于是当时接到邀请的人几乎都去了,而他们也就由此亲眼见证了传说中靠着火枪大炮征服了安南国的海汉民团,实地感受了一下什么才是强悍的军队。以肖老三的“专业眼光”来看,海汉民团的精锐程度大概已经超过了所有他所见识过的军队,包括驻扎在琼州府城的所谓正军在内。如果海汉人的军队真如传闻中那样多达数千人规模,那估计平推整个琼州岛都够了。
肖老三虽然只是个小小把总,没见过多少世面,但他脑子也不傻,看过民团的所谓军演之后,他也明白这是海汉人有意示威的举动,意思无非是给本地的这些头面人物都提个醒,千万不要试图跟他们作对。而由此肖老三也明白了,为什么南边的崖城官府会对海汉人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甚至还有意包庇,除了收够了银子之外,大概时刻处于海汉人的武力威胁之下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昌化县城距离海汉人的驻地可比崖城与三亚之间的距离近多了,天气好的时候站在县城城墙上甚至可以直接看到海汉人营区的哨塔,而且据说海汉民团在本地的驻军数量会随着劳工投入数量的增加而同步上升,这基本就意味着昌化县城完被置于了海汉民团的外围监控之下。肖老三对于这种处境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手段,只能默默地窝在城里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海汉人手下的劳工逃入城中,肖老三并没有把这当成一件大事,但海汉民团追着就来了,那他就不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了,毕竟双方也有口头协定,民团的人是不能成建制地携带武器进城的。
肖老三顾不得披盔戴甲,就穿着一身布衣便赶到了城门口。此时乔志亚率领的民团军已经到了城下,而守城的士兵为了预防意外发生,也提前关闭了城门。
肖老三趴在城墙垛口上,将头探出去对下面喊话道:“城下海汉民团听令,速速离开此地,勿做不智之事!”
乔志亚跟这肖老三也打过两次交道,便喊话回应道:“肖把总,先下来把城门开了,有话面对面说,这么喊话太费劲!”
肖老三道:“开门之后,须得约束好贵方军士,不得进城!”
“好好好,没得到同意之前,我不让他们进城,总行了吧?”乔志亚挥挥手道:“赶紧开门。”
肖老三当然没指望着在城墙上喊几句话就让海汉民团的人退走,这么做的目的更多的是表现出一种姿态,起码让旁观者认为局面还是被自己控制住的。至于真给海汉人吃闭门羹,肖老三可没打算做这么绝,到时候海汉人要是一怒之下发兵攻城,那谁来收拾这烂摊子?
总之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拖,如果连拖都没法拖……那大概也只能装死了。肖老三抱着这样的打算,命令士兵打开了城门。
乔志亚让民团士兵留在原地,自己一人上前,肖老三也依样画葫芦,两人便在城门外进行了一次单独会谈。
肖老三道:“乔少校,当初可是说好了民团不进昌化县城的!”
乔志亚摇头道:“现在情况不一样,我们有二十多个苦役逃进城里了,如果现在马上能把人抓住交还给我们,那我们可以不进城。肖把总,这些人可都是当初在广东造反生事的乱党土匪,放任他们逃进城里,很容易出事的。”
“给在下一夜时间如何?待在下缉捕这些人之后,定会交还给贵方。”肖老三并不完相信乔志亚的说法,但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总之先拖住再说。
乔志亚也根本不吃这套,继续摇头道:“现在、立刻、马上交人,不然就请让我们进城自己去抓。”
肖老三皱眉道:“那贵方是不打算遵守当初所订下的协议了?”
“协议里并没有允许们包庇逃犯这一条。”乔志亚说道:“这样吧,我给两个选择,一是让路,我们进去抓人,然后平静地离开昌化城。另一条路是继续堵在这里,我干掉,然后进城抓人。”
“大胆!竟敢谋害朝廷命官……”肖老三又气又怕,他知道海汉人手段不少,而且真的会干出一些胆大包天的事情。据说崖州水寨的前任参将到任不足三月就死于海盗袭击,其实就是海汉人干出来的事情。人家连参将都敢对付,自己这个把总似乎也并不会有更多的安感。
“正因为是朝廷命官,所以我现在才站在这里跟慢慢谈。”乔志亚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肖老三无力的争辩:“知道我们在安南国是怎么做的吗?不投降,我们就直接用火炮把城墙轰成渣,然后再进城剿灭残余。”
乔志亚指了指肖老三背后的城门:“像昌化县城这样的城墙,我觉得大概十炮就够了,肖把总认为呢?”
“我肖老三麾下也有几百弟兄,岂能……岂能……”肖老三很想说几句话壮壮声色,但实在没有足够的底气来吹牛皮。手底下的军队是什么状况,他自己最清楚不过,要是海汉人真打算武力攻打昌化县城,这些家伙大概不会有勇气与对手决一死战。
“肖把总,可以避免的冲突,为什么要让它爆发呢?我们并不想冒犯,也不打算惊扰城内居民的生活,我们只想抓回这些犯人,然后把他们带去应该在的地方。”乔志亚很适时地给肖老三递上了台阶:“肖把总只要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城,一个时辰就能解决问题,完事之后我们的人就离开县城,绝不逗留。”
“这……合适吗?”肖老三的口气终于开始有所松动。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进城并不是针对大明的敌对行动,而是配合肖把总缉捕盗匪。”乔志亚对肖老三使个眼色道:“实际上我们是接受的指挥调派,才会进城协助官府,情况就是这么简单。”
“我的指挥调派?”肖老三一时愕然,但很快便清醒过来——这可不就是自己一直盼着能榜上大腿的机会吗?如果帮了海汉人这一次忙,想必日后也当会有所回报的。
“没错,肖把总是昌化官阶最高的军官,这里的所有武装人员当然是应该要听从的命令了。”乔志亚毫不吝啬地开始给肖老三戴高帽子。
“既然如此,那就给们一个时辰,切勿失信!”肖老三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因为他知道海汉人的确没有占领昌化县城的必要,海汉人在海边建的那片营地的面积几乎已经超过了昌化县城,他们既然有能力自行建设一片新城区,昌化县城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
乔志亚点点头,然后回身向后招了招手,得到指令的民团军立刻以两列纵队小跑入城。随队入城的还有刚才临时从工地上征调的多名归化民,他们的任务主要是辨识抓捕对象,以免出现漏网之鱼。
乔志亚回头见肖老三额头已经开始浸出汗水,当下笑着安慰道:“肖把总不用紧张,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诳,我们只是进城抓人,并没有其他目的。”
肖老三强笑着应道:“如此便是最好。”
当然事实情况可并不像乔志亚承诺的那么平静,这批民兵入城后立刻以班排为单位分成数个行动小组,从北门开始,由北至南梳理城内的街道和民房。昌化县城从空中俯瞰成方形,城内面积不大,可供躲藏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很快便有民兵发现了逃亡者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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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挽沅这话一出,店长心里都快高兴疯了,
这可是一只HMC啊!!这一只手表卖出去,他们这半年的业绩都达标了。
虽然心里高兴,但店长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向王媛,“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我再加二十万,这表归我。”王媛看着面前口罩遮面却依然可见倾城风姿的夏挽沅,心里的好胜欲被激发了出来,
刚刚林祁看夏挽沅的眼神她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在王媛的心中,已经把夏挽沅归入了情敌一档,
“这?”店长心下暗爽,面上为难的看了一眼夏挽沅,
“三十万,”夏挽沅加价,
“五十万,”王媛不慌不忙,
“一百万,”
“两百万,”
…………….
“一千万。”夏挽沅眼神中带上些急色,仿佛一定要争个输赢一样,
“一千二百万,”看着夏挽沅着急的样子,王媛不慌不忙的加价,等着夏挽沅继续往上加。
然而等了半天,却不见夏挽沅继续,
“我没钱,赢了。”此时,夏挽沅的眼中早已经没有了急色,而是冷清一片,仿佛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一般,
王媛这才惊觉,自己是上了夏挽沅的套了,
“王小姐,您还买这款表吗?”若说一开始是喜,但满满的,经理心中就是惊了,女人之间的战争也太可怕了,生生把这表多炒出了一倍的价格,
“买!”王媛紧紧攥着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要是说不买,那面子不就丢大了。
“好的,请您这边刷卡。”店长面色不悲不喜,然而那嘴角却止不住的要往上翘,
王媛家也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家族,但再有钱,也都掌管在她父母手里,
这两千多万的表,她买起来还是很肉疼的,生生刷爆了自己的信用卡,
王媛恨恨的看了一眼账单,心下懊恼,刚刚怎么就一时冲动跟那个女人争得这么凶,
这下好了,回去肯定要挨骂的,
等她买完单出来,夏挽沅早就离开了手表店,想找她算账都找不到人,
出了手表店,夏挽沅转到了一家饰品店,看到里面有一条一条的红绳,想起昨天刷到的视频,便让店员给自己拿了两条,
君时陵来接夏挽沅的时候,刚把人拉进怀里,手腕上就被缠上了一个东西,君时陵抬起手一看,是一条很好看的红手链,
“编的?”君时陵拿近来看了看,接口处看得到一些线头,
“嗯,”夏挽沅点点头,伸出自己的胳膊,手腕上同样系着一根红色的手链,“好看吗?”
君时陵眼中涌现出笑意,“好看,做的,当然好看。”
与此同时,某高级餐厅里,
王媛将精致的手表推到林祁面前,“阿祁,看看,喜欢吗?”
林祁接过手表打开一看,眼中流露出惊喜,“HMC,真漂亮,媛媛真好。”
“喜欢就好。”王媛笑容缱绻,还想跟林祁说些什么,却发现林祁的目光根本就不在她身上,顺着林祁的目光,王媛看到了不远处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夏挽沅参加世界音乐大赛的视频。
看着桌子上熠熠生辉的手表,王媛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刀叉,
然而沉迷于看夏挽沅表演的林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王媛的异样。
——
回到家,小宝看到了君时陵和夏挽沅手上的红绳,一下子就闹起了脾气,
“妈咪不爱我了,只爱爸爸。”小宝眼巴巴的瞅着君时陵手腕上的手链,好漂亮啊,爸爸有,他没有。
“谁说的,”见小宝都要哭出来了,夏挽沅连忙摸了摸他的头,“我给也做一个。”
小宝这才抽抽嗒嗒的收回了眼泪。
等到给小宝的小胳膊也戴了一根红色的手链,君时陵特意照了张三只手交握的照片,然后发到了微博上。
@君时陵:“老婆给编的红绳。”
常年沉默的君时陵微博一朝苏醒,瞬间就引燃了微博,
哇,君总又开始秀恩爱了,这一碗首富牌的狗粮我真的可以。
好看好看,我的柠檬园都快吃完了,
君总,别秀了,我们都知道是炫妻狂魔了行不?
薄晓瘫在沙发上也刷到了君时陵的这一条微博,看了看照片里那漂亮的手链,薄晓咋咋嘴,“安娆,什么时候也能给我编一个啊,看看人嫂子,多心灵手巧啊。”
然后薄晓就收到了来自安娆的抱枕三连击。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夏挽沅就在君时陵满身的低气压里吃完了早饭,
“我不是一个星期前就跟说过这个事情了吗?怎么还丧着一张脸,笑一个呗君总,”夏挽沅哭笑不得,
只是去寒国做个学习交流,顶多两天就回来了,君时陵这又生起气来了,
“两天还不多吗?”君时陵瞥了夏挽沅一眼,“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要出差两天,我都看不出来有哪一点不舍。”
夏挽沅无奈的凑上去亲了君时陵一下,“两天我就回来了,会想的,”
“嗯,”君时陵脸色稍霁,“早点回来。”
“好。”哄好了君时陵,夏挽沅这才安心的吃起早饭来。
君时陵将夏挽沅送到了清大门口,那里早有学校派的车在等候,夏挽沅上了车,和其他清大教授们一起,踏上了去往寒国的路。
寒国最著名的大学内,工作人员们正忙着悬挂欢迎标语,老师们则忙着准备各种各样的课题,
交流,某种程度上也是另一种一较高下的方式,
华国和寒国在Y洲的舞台上是谁也不让着谁,在学术领域上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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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换个衣服,在这里等我一下。”闵虹将王振带到一片食物酒水旁边,转身往屋里走去。
王振看了看周围,见有很多保镖走来走去,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对这个卓家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他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来,随手拿了一瓶红酒,倒在一个高脚杯里,正要品一品这酒有什么不同,却见一个带着白手套的手一把将杯子端走,仰起头就咕嘟咕嘟的就喝了起来。
王振抬头看去,见一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子仰着脖子,丝毫不顾形象的喝着红酒,露出洁白的脖颈。
一丝红色的酒水顺着她的嘴角留下来,轻轻的顺着脖子滚落而下,在胸前一片肌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最终不知归处。
“嘭!”女子喝完酒,将酒杯放在石桌上,又一把将脖子上的酒痕抹去,扫了一眼王振,说道,“谢了。”
“不客气。”王振莞尔一笑,这女子虽然长得不算绝美,但也是上乘之姿,而且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很让王振喜欢。
女子在王振对面坐下来,又偷偷摸摸的扫了一眼周围,似乎没看见有威胁的人,才哀嚎一声趴到桌子上:“累死了!”
王振又是一笑,从旁边拿出另一个杯子,倒上酒,轻轻品味起来。
“是我爷爷商会里的人?”女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王振,眉头轻蹙。
王振轻轻摇了摇头。
女孩神色稍霁。
“卓瑶!卓瑶……”
女孩脸色顿时一变,站起身提着裙子就要跑,却已经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卓瑶,跑什么?”当前的一个短发英俊男孩不满的道,“最近总躲着我。”
“岳浩然,别再纠缠我了,我们俩根本不可能!”卓瑶皱着眉头脸色不耐的道。
“可是卓爷爷已经将许配给我了。”岳浩然不依不饶的道,“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嘿嘿,是啊卓瑶,卓爷爷可是说一不二的人,不喜欢浩然也得忍受着啊。”其他人跟着起哄,“再说,浩然怎么了?长得帅还年少有为,这样的人上哪找去?”
“嘁!”卓瑶不屑一顾,“就他这怂样,还不如……”
她的目光在几个男子身上扫了一下,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最后落到了桌子对面的王振身上,眉宇间顿时一喜,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王振的胳膊说道:“还不如他呢!”
岳浩然眉头一皱,目光中多了一丝戒备:“他是谁?”
“别管他是谁,反正我喜欢他!”卓瑶冷哼了一声,望向王振的目光有些倨傲,似乎说了这句话是对他多大的恩赐一样,随即又转身对岳浩然说道,“看见没有,臭浩然,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信!”岳浩然愤怒的望着王振,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都不认识他!”
“他是我男朋友,需要认识吗?要是不信,我跟他亲嘴给看!”卓瑶嘴一撇,咬着牙说道。
“敢!”
“看我敢不敢!”
其他几个青年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算了吧。”王振突然扯开卓瑶的手,笑着说道,“我可不是男朋友,我才刚见没到两分钟!”
卓瑶有些愕然,大概没想到会被王振拒绝,随即反应过来他是怕得罪岳浩然等人,脸上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来,冷哼了一声:“没出息!”
岳浩然一喜:“我就知道!”
“知道个屁!”卓瑶狠狠瞪了岳浩然一眼,又瞪了王振一眼,脸上多了些委屈,跺了跺脚,转身往外跑去。
“瑶瑶。”岳浩然一愣,连忙追了过去。
其他几人嘻嘻哈哈的来到王振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小子,算识相,知道那是谁吗,岳龙飞的儿子,永和商会的公子哥,可不是能惹得起的!”
说完又兴奋的朝两人追去了。
王振摇摇头,继续坐下来喝酒。
卓瑶明显喜欢那个有些愣的少年,只是闹别扭而已,王振可不想掺和进去,而且闵虹虽然说他是弟弟,但既然将他带了过来,自然也得装成男朋友的样子,反正一会儿也要露馅,倒不如直接将话挑明。
过了一会儿,闵虹走了回来。
“哇!”周围顿时想起一片惊叹声。
闵虹换了一身白色礼服,奢华大气、贵气逼人,再加上闵虹本身艳丽无双的容貌,更是显得美丽不可方物。
“小姐,您好。”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有幸跟共饮一杯吗?”
“不好意思,她已经有男伴了!”这个王振就当仁不让了,走到闵虹的身侧,伸出胳膊让她拦住,绕过男子往旁边走去。
闵虹对男子歉意的笑了笑,跟着王振转身离开。
不止搭话的男子,周围传来一阵失望的叹气声。
“挺绅士的嘛。”闵虹扫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
“那是当然。”王振的目光在闵虹露出的香肩上流连忘返,嘴里不知所云的嘟囔道。
闵虹本就极美,这身高贵的礼服让她撤去了平时的性感和妩媚,更添了几分逼人的贵气,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明白她是个教养极好的女人,她的皮肤光滑如玉,洁白如雪,与白色礼服相得益彰,直如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一般。
“扣一分!”闵虹遮住他的目光,不满的道,“没了人就暴露的本性了!”
王振收回目光,笑着问道:“接下来干什么?”
闵虹眨眨眼,神秘兮兮的说道:“祝寿!”
……
“听说虹儿过来了?”一间房间内,一个身庞体宽的老人问道。
“是的,老爷,刚回来。”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笑着受到。
“哼,难得她还记得我这个爹。”老人不满的哼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看来是小刘的计策奏效了,过后去那些丢失了东西顾客家里,将东西都还给他们。”
“老爷真是良苦用心。”白发老人知道他是怕闵虹心里有疙瘩才会这样做,再次笑道。
“哼!”老人又哼了一声,问道,“她现在在哪?”
“这会应该到大厅了。”
“那我们也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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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汉军在过去数年中实施两栖登陆作战的次数着实不少,对于如何在海岸上快速构建港口和营地也早有成熟的实施方案。旅顺口的地形完符合海汉军方一直以来对军港选址的要求,狭窄易控制的出入口航道和相对宽阔平静的港湾,周边拥有丰富的林木资源,可以便利地获取建筑所需的木材。
旅顺口港湾里原本就有大明统治时期遗留下来的一些港口设施,不过海汉海军的战船吨位普遍较大,所需的港口设施也有一定的技术标准要求,这些作为大明水师附属配套设施存在的码头和栈桥就显得有点吃力了,必须要先进行改扩建才能满足海军的需要。
至于在其他军港必不可少的岸防炮工事,几名高官都认为本地倒是不急于修建炮台这类工程浩大的防御工事,因为在整个黄渤海地区,海汉便已经是最为强大的海上武装了,包括后金、大明在内的各方势力,基本上都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威胁到海汉。后金在过去的一年中已经多次吃过海汉海军的苦头,如今唯恐避之不及,早就把辽东半岛东海岸的武装船只撤了个干净,当下也不可能有勇气选择海上作为与海汉一较高下的交战地。
炮台暂时是不用修了,取而代之的是老虎尾半岛上的瞭望台哨所。海军准备在半岛最高的丘陵上修建一座四层楼高的木结构塔台,天气晴好时,能将港湾外的海面一览无余,再加上望远镜的效力,方圆二十海里左右的区域都可以纳入到哨所监视范围之内。如果真有胆大妄为的后金武装船只试图闯入这一海域,那么瞭望台的存在也可以为港湾内的驻军提供及时的预警。
在此期间唯一没有加入到建设工程中的部队,大概便是哈鲁恭率领的骑兵营了。这倒不是哈鲁恭要搞什么特殊待遇,而是骑兵营担负着这段时间的外围境界任务,昼夜不停地在旅顺堡以北三十里的交通要隘监视北边的动向。万一后金军在此期间发动大规模的反扑,那么骑兵营就得尽快将消息传回旅顺堡,以便后方能及时组织应战。
不过后金军的反应显然没有海汉预计的那么激烈,或者说对方的备战速度远不及海汉,直到五天之后,骑兵营才终于发现了零星出现的后金骑兵开始在这一区域活动,但双方都很谨慎地保持着距离,并没有发生直接冲突。
哈鲁恭认为这是后金的一种试探,以此手段来了解海汉在旅顺地区掌控的区域有多大。但这些后金骑兵的行动都很小心,有意避开了海汉锋芒,想要将其捕获或剿杀并不容易。而且哈鲁恭也不敢轻易让属下骑兵在陌生地域执行作战任务,谁也不知道后金这些猎手出身的骑兵会在附近的山林中设下多少埋伏和陷阱。以海汉骑兵的宝贵程度,与对方在复杂地域环境中进行厮杀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哈鲁恭自然不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在进行了几天的试探之后,双方的骑兵终于开始有了实质性的接触。
王进民如今在骑兵营里的军职与老乡孙真在特战营军职相同,也是担任着排长职务。不过相比孙真的战功累累,王进民的战斗履历就显得平淡多了。骑兵营在多数时候执行的任务都是辅助性质,如侦察、骚扰、传信、驱离等等,极少有真正意义上的战斗任务。虽然在执行完这些任务之后依然会有战功累积,但相比特战营那种实打实的杀敌功勋,骑兵营的战绩就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够看了。
作为一名军人,王进民对于这种的状况自然不会甘心,但战斗任务这种事不是他想有就能有的,还是得服从大局。指挥部对于骑兵的使用极其谨慎,这也是大环境所决定的客观现状,并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改变。不过在他的内心,还是很渴望能用战斗来证明自身的价值,特别是与其他武装势力的骑兵过招,更是王进民心中的一个执念。
骑兵营在山东登州驻扎期间的出勤率还是相当高的,特别是前些日子横穿登州突袭明军马场的战斗,更是为骑兵部队挣得了一致好评。而这次来到旅顺口之后的第一场战斗,骑兵营又收获了两百多匹马,这两地两场战斗加在一起,骑兵营已经捞了四五百匹马到手,而这些马中的大部分都将被划分给骑兵营,可以算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收入了。
后金军的骑兵比例之高,让王进民的战斗欲望也更加强烈了,除了战胜对方证明自家的实力之外,夺取后金骑兵的战马也顺道成为了作战目标之一。这些马虽然不见得比海汉自家的战马血统更好,但它们却有一个无法比拟的优点,那就是对于东北地区环境的适应性。
海汉的战马绝大多数都在海南岛和台湾岛等南方地区培养,对高纬度地区的环境适应性肯定是不如这些土生土长的马种。对于骑兵营来说,如果能配备一定比例的本地马,对于执行战斗任务肯定能起到加成作用。而哈鲁恭与钱天敦和王汤姆开完会回来之后,在作战会议上也向王进民等军官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即在杀敌的同时,也尽量争取俘虏对方的战马,在削弱敌军的同时也壮大自身实力。
王进民带着一队骑兵在旅顺堡以北十余里处的山林与后金骑兵捉了几天迷藏之后,终于在某天清晨发生了一场毫无预警的遭遇战。
类似这样需要在野外驻扎多日的任务,对水源的控制就非常重要,王进民所率领的这队骑兵就是围绕一处野外泉水附近活动。在保证自己队伍的饮水供给同时,也是守着这个地方对来此饮水的后金骑兵进行打击。
当然了,王进民很清楚后金骑兵对此地环境的熟悉程度肯定还在自己的队伍之上,所以他也非常谨慎地将队伍部署在距离泉水大约百米左右的地方,一方面是故意留出诱敌的环境,抓住敌方饮马的时机进行袭击,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的队伍留出足够的腾挪空间,避免对方将计就计采取反包围战术。
在这方圆几十里地自然并不止这么一处水源,谁也不能保证后金骑兵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所以这种蹲守在多数时候都有一种守株待兔的味道,必须要有极好的耐心才行。
而就在这天清晨海汉骑兵们换岗的时候,十余骑后金骑兵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泉水附近。哨兵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敌人的踪迹,立刻以鸟叫声通知潜伏在林中的同伴。
王进民接到报告后连忙赶到一线进行观察,发现敌军已经开始在泉水附近饮马,顺便往牛皮水袋中灌水。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察觉附近有海汉军的存在。
“体上马,准备战斗!”王进民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在确定对方的兵力之后,立刻便下达了作战指令。
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不久的骑兵们赶紧整理行装,挎上自己的武器装备上马备战。尽管这种野外战斗来得十分突然,但好在这几天他们都是处于高度戒备状态,随时都准备着与后金军交战,所有的枪械都已经装填好弹药,拿起来拨开保险便可以射击。不过守夜的骑兵刚刚换岗之后才将坐骑的鞍辔卸下,这又要重新装上去,不免就得耽搁一些时间了。
王进民担心对方三两下饮完马之后便会离开,当即便率已经整装待发的一批人马先行发动了进攻。虽然兵力与对方相差无几,但王进民自恃武器装备方面拥有明显优势,因此对于这种交锋也显得信心十足。
后金骑兵的反应比王进民预计的更快,当海汉骑兵刚刚从林中现身出来,泉水边上负责望风的后金骑兵便是一声唿哨,原本还蹲在水边的后金兵立刻便起身上马,各自抽出武器,迅速进入到了战斗状态。
王进民看到对方的反应也暗暗提高了警惕,这些后金兵虽然看起来并没有统一的军服和制式武器,但他们在长期的野外活动中所锻炼出来的搏杀本事却并不比任何一支骑兵差。看到后金骑兵手里的弓箭,王进民想起了前几日特战营与后金骑兵交锋时所出现的伤亡,几乎是拜其弓箭所赐,当即便决定还是要打得稳一点,不能轻易进入到对方远程武器的杀伤半径之中。
“停马,举枪!”王进民估摸了一下与敌军的距离,然后立刻下达了新的作战指令。再往前冲便可能进入到对方弓箭的射程之内了,哪怕后金兵在这个距离上的射击并不会有什么准心可言,但王进民并不打算在这种战斗中冒风险。特战营步兵被弓箭攻击出现的伤亡,也都是抛射所致,王进民可不想让自己的队伍去赌运气。
海汉步枪的威力,显然已经深入后金军的人心了,一见海汉这边停马举枪,后金骑兵便立刻调头,看样子竟似要不战而退了。不过王进民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走掉,立刻下达了开火指令。
一阵乱枪响起之后,已经开始撤离的后金骑兵倒下了三四人。原本跑出去一截的另外几骑又兜了回来,试图将中枪倒地的受伤同伴带走,但这种看似英勇的行为只是召来了又一轮的射击,倒下人又增加了一倍。
而此时重新给战马佩戴鞍辔的另一队海汉骑兵也终于赶到战场,在王进民的指挥之下从侧翼向对方包抄过去。剩下几个未曾中枪的幸运儿见势不妙,也只能舍弃了同伴,赶紧逃往远处。
王进民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而是让手下先清扫战场统计战果。前两天有类似的状况发生在另一处水源,追出去的骑兵排撞上了后金一整个牛录编制的骑兵,结果有三名战士不幸身亡。好在海汉骑兵主力随后赶到,逼退敌人抢回了士兵的遗体和武器,没让其落在敌军手里。
之后哈鲁恭便特地强调了穷寇莫追,尽可能将战局控制在自己能够掌握的区域之内。王进民虽然求战心切,但也明白谨慎应对后金军的必要性,所以也没有再贪功冒进。
这次总共击毙击伤八人,俘获战马四匹,收获倒也算不错了。王进民让懂得满语的士兵立刻询问口供,希望能够获知敌军骑兵部队的更多部署信息,但几名伤者居然极为硬气,并不肯吐露任何消息。王进民也没什么耐性跟这些语言不通的蛮子慢慢磨下去,当即便让手下处死了这些俘虏。
王进民本身就是山东人出身,前几年大量辽东汉人逃难到山东,他对于后金在辽东地区所造成的人祸也颇为了解,也知道这些后金士兵将汉人都视作牲口一般,如不甘心为奴为婢便会肆意杀戮。而这次海汉进军辽东,上面也是给了一线作战部队的基层指挥官极大的权限,让他们拥有自行决断俘虏生死的权力。
换句话说,海汉军方高层并不打算大量接收后金战俘,特别是带伤病的那种,这种意图虽然没有明确地表达出来,但作为下级军官,王进民却有很清楚地领会到精神。特别是他前些天看到特战营处决战俘的方式之后,更是彻底打消了所有的顾忌——特战营营长高桥南亲自枪决了在中左所城担任指挥官的后金军甲喇额真穆特布,这样的态度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王进民不知道为何军方高层对于后金会有如此之大的恨意,甚至会超过了对待荷兰、西班牙等西方国家的敌视态度,但他很清楚自己对此的态度就是百分百的支持。这些后金士兵的手上不知沾过多少汉人的鲜血,所以对于处死受伤的战俘,王进民也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这样做可以为死去的汉人同胞报仇,那么他也不介意充当一名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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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惜画坐在自己的院子中,手中端着一杯茶,轻轻地抿着。想起昨晚裴谦跟自己说的话,风惜画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知道,自己一开始算计了裴谦,的确不对。但是她也明白,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她既然迈出了那一步,本身便意味着,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在嫁出去的时候,娘亲也已经叮嘱过她,以后的路,还是要靠她自己来走。她的人生,是靠她自己来把握的,以后的事情,只能让她自己来处理了。
风惜画并不怪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发生那样子的事情,让他们对一直以来都很乖巧的女儿,的确有些失望。能够原谅她,她已经很感恩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爹爹和娘亲都对自己赋予了厚望,虽然她嫁的并不差,但爹爹对于二皇子,其实是有一些不满意的。
毕竟二皇子的性子如何,他作为当朝重臣,自然是很清楚的。二皇子的野心太重了,虽然对于皇朝来说,这并不算一件坏事。但是,若将野心表现得太过明显,这对他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光有雄心壮志,显然是不行的。若真要坐上那个位置,还必须心怀天下。若心中只装着自己的利益,又如何能够把握整个国家,把握整个百姓苍生呢?
风惜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在多年前,便已经对裴谦情根深种,一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当时的场景。
风惜画对于裴谦的感情,从来都不是莫名其妙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但对于裴谦来说,也许他早就忘记了那一件事情吧。毕竟对于他来说,也许根本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罢了。
那一年,风惜画刚刚满五岁。她第一次被带到皇宫中去。
一个小女孩,当时的风惜画正处在调皮不已的年纪,她对于皇宫的一切都非常的好奇。她的娘亲将她带到皇宫中,本意是想让她见见世面,还特意叮嘱了风惜画不要到处跑,免得冲撞了宫中的什么人,便不好了。
风惜画嘴上乖巧的应着,但大大的眼睛却滴溜溜的到处转,一看便知道,她在打着什么小主意。
她的娘亲看到她这般,虽然有些无奈,但该说的她也说了,风惜画若真的不听话,她倒还真没什么法子。
毕竟风惜画年纪轻轻,便已经聪明不已,将她充满才华的那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在五岁的时候,她便已经开始学习书法,学习各种文章了。
这一次,也是因为宫中当时还未变成皇后的贵妃,因为听闻她十分的聪明,特地将风惜画和她的娘亲召进宫中,来参加宫中一个小小的宴会。
这个宴会,也邀请了许多别的一些贵族夫人,她们都带着自己的孩子,顾名思义,是过来彼此一起交个朋友。
而当时的贵妃,自然也是为了笼络这些夫人,才特地举办了这么一个宴会。对于她来说,要想成为皇后,那么与这些重中之重的大臣的家眷们打交道,便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而风惜画的娘亲也知道,这位贵妃,在如此年轻便能够成为贵妃,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她还是来了。
毕竟这种宴会,若是大家都去了,而她没有去,倒是落了话柄了。
风惜画站在花园中,眨巴着眼睛看着大朵大朵盛开的百合,周围还环绕着一只又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香气扑鼻,煞是迷人。
风惜画在家中便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在自己的小花园里,她还亲自种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小花儿。每天动不动便要给它们浇浇水,除除草,像对待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般。
因此到了皇宫中的御花园,风惜画便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这里除了风惜画认识的百合,还种满了各种各样她没有见过的花儿。
五颜六色的花儿竞相开放,周围都是蝴蝶,还有鸟儿的叫声,时不时还飞来几只采蜜的密封。风惜画睁着大大的星眸,有些惊艳的看着那些花儿,她从来没想过,皇宫的御花园中,居然会有这么多好看的花儿!
比起她自己的小花园,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大城堡一般。风惜画看着那些花儿,心中有些痒痒的,很想摘一些花儿带回自己的小花园中去。
毕竟是小女孩儿家的心思,风惜画又是个调皮鬼,她看了看周围,那些夫人们此刻都聚在一起,脸上带着或多或少的笑容,有虚伪的,也有真心的,看得风惜画有些腻烦。
作为小孩子,自然是坐不住的。更何况,这些大人所说的话,有一部分她也听不懂。即便是听懂了,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大人之间便是这样,总是虚与委蛇,说一些讨好别人的场面话,风惜画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她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花儿,忍不住又动起了歪心思。
不是风惜画胡思乱想,这些花儿实在是太美了,光是扑鼻的花香便让她受不了了。更何况,这样一看这个御花园,风惜画便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小花园,究竟有多寒酸了。
想到这里,风惜画忍不住撇了撇嘴。她看了一眼旁边谈笑得体的传说中的贵妃娘娘,心中思索了一下,不是说这个贵妃娘娘性格很好么?若是她偷偷摘一些她的花儿,应该也不要紧吧?
为何说是贵妃娘娘的花儿呢?
当时的贵妃娘娘备受当今皇上的宠爱,整个御花园所种的花儿,都是皇上亲自下令,到其他的地方去搜寻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当今的贵妃娘娘最喜爱的花儿,因此说这些花儿都是为贵妃娘娘而栽种的,一点儿也不夸张。
贵妃娘娘也是出了名的爱花人士,因此每次聚会,她都喜欢将地点定在这御花园。让大伙儿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赏花,实在是太惬意不过了。
风惜画的眼睛到处转了转,一个计划便上了心头。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娘亲,忽然皱起了小小的眉头,捂着小肚子说道:“娘亲,画儿肚子不舒服。”
她的娘亲看风惜画这般,当即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画儿,怎么了?”
这一个问句,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
那位穿着得体的贵妃也侧过头来,看向风惜画,她听到了风氏说的话,看向风惜画的眼神中也带上了关切。
“这位小姑娘,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快些找太医来看一看吧。”
风惜画的本意是趁机自己溜去一边,但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引起了贵妃娘娘的注意。她连忙有些慌乱的摆了摆手小手,声音软软的说道:“有劳贵妃娘娘的关心,惜画没事,只是可能中午吃坏了肚子,惜画离开一下便可以了。”
风惜画的话一出,旁边的夫人们都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个只有五岁的小姑娘。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才五岁,讲话便已经如此有条理,还知道如何回应大人的话,当真是个小才女。
更何况,风惜画扎着两个长长的小辫子,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的,配上白皙的肌肤,软糯糯的嗓音,一双好似会说话一般的大眼睛,让人一看,便打心眼里喜欢她。
贵妃娘娘看着这般可爱懂事的风惜画,眼中也划过了一丝喜爱。
她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既然这位小淑女这般说,那本贵妃也不多说什么了,快去吧。”
风惜画连忙高兴的点了点头,脸上哪里还有多少难受的模样。
贵妃娘娘一看,便知道,这个小姑娘怕是撒谎了。但她并没有戳破,一个小姑娘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完全掩盖自己的情绪。
贵妃娘娘此刻倒是有些好奇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究竟要做什么。
因此,她不动声色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旁边的一些贵族夫人们也发现了这个小姑娘的不对劲,她们互相看了看彼此,但既然贵妃娘娘都没有出声,她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风氏看到自家的女儿这般,脸色不禁闪过了一丝尴尬。在座的夫人们都不是傻子,肯定知道自家的女儿在撒谎了。但既然事已至此,她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有些无奈的垂下了双眸。
风惜画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小情绪早就已经败露了。她还得意洋洋,认为自己做了一件聪明的事情。
瞧,这些大人都没看出来她开了个小玩笑呢。
风惜画没有多想,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在走之前,她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一个小宫女的跟随。
顾名思义,她已经长大了,知道如厕的地方在哪里,不需要人跟着。
大伙儿看到这么一个小姑娘一脸正气的讲出这样的话,都忍不住纷纷笑出了声。没想到风家的大小姐,脾气居然这般可爱,让人真是一点儿也讨厌不起来呢。
风惜画就这样顶着两根小辫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她不知道,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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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应天楼的门神,被一个凡人所打败,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他受不了这种耻辱,并且认为,自己之所以败败,是小看了这个凡人,没想到这个凡人的力量那么,能将他一拳震退。
倘若自己全力以赴,定可以一拳打爆这个凡人,以此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喂,你都输了,为什么还动手打人家啊!快住手!”
唐馨瑶喊道。
但见矮个子门神,并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她急的大叫:“凡人,你快跑,否则他会打死你的!”
她并不认为陈华比矮个子门神厉害。
在矮个子门神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拳打退矮个子门神,只能说明陈华的实力还行,不能说明陈华的实力超过矮个子门神。
而她也不相信,陈华的实力能在矮个子门神之上。
毕竟这么年轻的凡人,顶多二十多岁,再厉害,还能比活了近百岁的门神厉害?
但,陈华并没有跑。
而是缓缓抬起拳头,做出一副准备对拳的姿势。
“你疯了,会被打爆的!”
唐馨瑶急的大喊。
“没事,他应该打不过我。”
陈华不想表现的很厉害,毕竟这里是灵剑宗的地盘,一个凡人要是表现的太厉害,传到灵剑宗那边,他们就知道是他陈华了。
“这个凡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以为一拳震退门神,就打的过门神了,真是找死!”
“我敢保证,这一对拳,他绝对会被打爆的!”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唐馨瑶也气的直跺脚。
“这么自以为是,那就被打爆好了,本小姐懒得管你了!”
她气呼呼的双手抱在胸前。
“喋喋!”
矮个子门神阴恻恻一笑。
“蝼蚁一般的凡人,你的时期到了,我要拿你的命,洗刷我的耻辱!”
话音落下,他一拳砸向陈华的拳头。
轰!
一声巨响。
紧接着!
咔嚓嚓!!!
一顿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哈哈,他的骨头都被打碎了!”
高个子门神指着陈华大笑。
结果他话音刚落。
就见矮个子门神,当时就捂住手蹲在地上,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而陈华,只是甩了甩手。
“这…”
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门神的手骨被打碎了?
“怎么样,还要再对一拳吗?”
陈华笑问。
矮个子门神都哭了。
“还对个屁啊,你想我另一只手也被打断吗?”
这话一出口,满场哗然。
众人才确定,真是门神的手骨被这个凡人打断啊!
“天呐,你也太厉害了吧,你们凡间也从小开始修炼吗?”
唐馨瑶跑到陈华面前,惊愕问道。
陈华笑笑:“我们是从小修武。”
“修武这么厉害?”
唐馨瑶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这时,陈华问道:“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吃饭了吗?”
“去吧去吧,算我倒霉,碰到硬茬了。”
矮个子摆摆手。
“多谢。”
陈华抱了个拳,大步走向应天楼大门。
“看看人家凡间的人,多有素质。”
唐馨瑶说着,跟在陈华后面跑了进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
唐馨瑶追上陈华问道。
陈华想了想,道:“我叫陈无名。”
他不能说自己叫陈华,万一传到灵剑宗,那就麻烦了。
因为他听林清雪说过,灵剑宗可是有着一位金丹老祖的。
金丹老祖一般都不会出现,可一旦事关宗门大事,金丹老祖就会出现解决,而金丹老祖,据说举手投足之间,都具备毁灭性力量,杀金丹之下的一切修士,皆如杀鸡一般轻松。
而灵剑宗的二长老和四长老,他俩都知道他身上有着重大秘密,一旦被灵剑宗知道他的下落,说不定会把金丹老祖给派出来。
那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为此不能爆出真名。
“你的名字真怪,是吴明,不是无名吧?”
唐馨瑶道。
“对。”
陈华点点头。
“我叫唐馨瑶。”
她说着,然后很大方的道:“本小姐看你算个人才,请你吃顿大餐!”
陈华笑了笑:“不用了,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去寻人的。”
“寻人,寻什么人?”
唐馨瑶追问。
不等陈华开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馨瑶,你怎么跟一个凡人走在一起?不觉得掉价吗?”
唐馨瑶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道服的青年走了过来。
从这个道服青年的穿着来看,是灵剑宗的弟子。
灵珊、万振涛、林清雪他们,当时穿的,就是这种黑白相间,以白居多的道服。
他正想知道,冰冰和林清雪的情况。
现在冒出个灵剑宗的弟子出来,是不是有希望从他那,套出他想要的消息?
“张彬,我告诉你,别小看这个凡人,说不定比你厉害呢。”
唐馨瑶努嘴道。
噗!
张彬顿时笑喷。
“他比我厉害,你没开玩笑吧馨瑶?”
“不信,你找他试试啊。”
唐馨瑶也想知道,陈华到底有多厉害。
“好啊!”
张彬看向陈华:“凡人,敢跟我一试高低吗?我让你一只手。”
陈华笑了笑:“你一看就是灵剑宗弟子,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你。”
“哈哈!”
张彬大笑:“算你有点眼力劲,知道打不过我,否则我绝对能把你一拳干废。”
“那可未必。”
唐馨瑶哼道:“他可是能一拳打断矮个子门神的手骨呢。”
“啥?”
张彬惊讶道:“矮个子门神,筑基大成初期,被他一拳打断手骨?”
“是啊,你筑基大成中期,未必是他的对手呢。”
唐馨瑶说道。
张彬一听就不高兴了。
“馨瑶,你这么看不起我,我还真得跟他单挑单挑了。”
说着,他看向陈华:“敢不敢跟我也对一拳?”
“可以啊。”
陈华笑笑:“谁输谁请吃饭怎样?”
“完全没问题!”
张彬很爽快应下。
于是陈华与他对了一拳,故意放水,他退了五步,张彬退了一步。
“张兄厉害。”
陈华抱拳道。
之所以不打败张彬,就是要张彬开心,要是打败了张彬,张彬哪里还肯和他吃饭,那他又怎么能套出冰冰和林清雪的情况?
“哈哈,陈兄弟也不赖!”
张彬笑着回了个抱拳,道:“你输了,可得请吃饭哦。”
“我愿赌服输。”
陈华笑了笑,要了个雅间,和张彬、唐馨瑶一起,坐下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华问道:“张兄,你们灵剑宗的三长老,前段时间在凡间抓了个小孩,事情闹的很大,我就纳闷,你们三长老抓个小孩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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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我们刚刚不是沿着一条路,一直在往前走吗?根本没有改变方向,怎么会回到原地了呢?”大罗天宫之中,白雾蒙蒙,静静地扫视着周围,小皇眉头紧皱的道。
“对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确实没有改变方向,这是肯定的,难不成,会是这些路有问题?”旁边,听了小皇的话,幽冥天龙眉头紧皱,一脸的困惑。
“路有问题?”闻言,无杀眸光一亮,微微沉凝了下,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凝重的道:“说不定,还真是路有问题···”
“路?”听了无杀的话,羽皇眉头瞬间一皱,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不是这些路有问题,应该是大罗天宫本身有问题。”
“嗯?大罗天宫本身有问题了?什么意思?”白雾之中,这一刻,听了羽皇的话,周围的众人都是齐齐将目光转向了羽皇,一个个眼神中,满是困惑。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进入大罗天宫之时,为什么会一直呆在大门之前,迟迟不肯朝着大罗天宫的深处走去?”一一看了眼众人,羽皇缓缓地道。
“呃,大家之所以徘徊不前,不就是因为,大罗天宫之中的道路太过繁杂,阡陌纵横的,大家都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吗?”闻言,吴帝想了想,满脸疑惑的道。
“不错,这里的道路确实太多了,到处四通八达,身处其中,让人很容易迷向,所以大家才一直犹豫,迟迟没有深入···“转身,看了眼吴帝,羽皇眼神一眯,默默地点了点头。
“属下明白了,皇主的意思是,这些道路和周围的宫殿,其实就是个迷宫,而我们此刻,就处在这个迷宫之中?”这时,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得,只见天乾之主眼睛一亮,惊声道。
“不止是我们处在迷宫之中,如果朕没有猜错,此刻,所有来此的修者,都处在这个迷宫之中,因为,整个大罗天宫,它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迷宫。”羽皇血眸微动,一字一顿道。
“什么?这大罗天宫本身竟然就是个迷宫,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旁边,幽冥天龙和小皇等人对视一眼,一个个满脸震惊的道。
“不错,不错,应该就是这样了,真想不到,这大罗天宫设计的居然如此奇特,竟然是按照迷宫的模型设计的。”白衣脸色惊讶,缓缓地点了点头。
“本来啊,迷宫其实也不算什么,虽然大罗天宫这座迷宫的面积很大,也很繁琐,但是,对于我们修者来说,想走去出去,并不是很难,而今,它难就难在这些诡异的白雾···”羽皇缓缓地道。
“是啊,身处迷宫之中,本来就已经让人很难识别方向了。如今,再加上这些白雾,我们想要向找到方向就更难了。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白雾一般天阶之上的修者,都是可以走出迷宫,但是,加上了这种白雾,恐怕,能走出的修者,就是真的不多了···”闻言,微微沉思了下,黑玄脸色凝重的道。
“有这么难吗?这座迷宫当真如此诡异?”闻言,幽冥天龙等人一脸疑惑的道。
“诡异的不是这座迷宫,而是眼前的这些白雾!”黑玄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的道:“一般的雾气,即使在浓郁,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毫无视觉阻碍,但是,眼前的这些雾气,却是不一样,它,根本看不透,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些白雾中带着诡异的阴冷之气···”
“嗯···”闻言,周围的众人,相互看了看彼此,都是点了头,眼前的这些雾气很奇怪,他们自然都是发现了。
“怎么办?如今,我们身处迷宫之中,而且又被周围的这些诡异的白雾笼罩着,根本看不清路,难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微微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人担心的道。
“哼,气死道爷了,道爷就不信了,我奈何不了这些‘白雾’!”这时,无杀突然愤怒的道。
说完,他二话不说,瞬间盘坐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口中默念扣决,很快,只见一股绚烂无比的金色佛光,疯狂地自无杀身上涌出,朝着四面八方辐射而去···
金色的佛光,升腾四起,一股股璀璨的光华,渐渐照亮了四周,然而,好景不长,无杀所发出的这些金色佛光,仅仅找死维持了一会,便是消散了,被周围无穷无尽的白雾,给吞噬了···
“没用的,这些‘白雾’绝非寻常之物,你的佛光是净化不了的···”微微打量了眼四周,白衣轻叹一声道。
“奇怪,真是奇怪,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的诡异?”闻言,无杀无奈的站了起来,一脸郁闷的道。
“这些‘白雾’到底是何物,现在还不好说,不好下定论!”转身看了眼无杀,天乾之主眉头一皱,缓缓地摇了摇头。
“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白雾之中,这一刻,听了众人的话,月仙几女都是齐齐看向了羽皇,一个个眼神满是担忧。
转身,看了眼身边的月仙几女,羽皇一阵沉默,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白雾,他眼中眸光闪动,缓缓的陷入了沉思···
刷!
半响之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只见羽皇的眼睛一亮,一道刺目的血光,倏然自羽皇眼眸中飞射而出。
“眼前的这些‘白雾’用灵力驱散不了、也看不透,不知道,利用瞳术是否能够看透···”羽皇眼神微眯,声音缓缓而又坚定的道。
“瞳术?”闻言,众人齐齐一惊,满是惊讶的看向了羽皇。
“没错,就是瞳术!”羽皇重重的点了点头。
说完,不待众人说话,羽皇瞬间闭上了眼睛,口中默念心法,很快,只见羽皇的眉心之处,渐渐亮起了黑白光华。
“审判天瞳,破灭虚妄,去!”
这时,只听羽皇一声爆吼,接着,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道漆黑如墨的眼眸,倏然自羽皇的眉心处,显化了出来···
哗!
漆黑的眼眸,神秘而可怕,散发着淡淡的威压,开合之间,一股股浓郁的审判之意,笼罩四周,让人感到一阵压抑。
这道漆黑的眼眸,正是羽皇的瞳术神通——审判天瞳。
审判天瞳,强大无比,它,乃蕴含着至真至纯的审判真意,拥有着审判万事万物、破妄世间一切的虚妄的恐怖能力。
审判天瞳之下,一切虚幻,皆是不存在,此时此刻,在羽皇的视线中,周围的白雾早已不存在,如今,在他眼中所呈现的是最最真实的大罗天宫,无比的清楚。
“老大,怎么样?”这时,小皇满含期待的问道。
旁边,只听小皇的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是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一个个都是满是期待的望着羽皇。
“这些白雾,已经不成问题了···”微微看了眼众人,羽皇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的,真是太好了···”闻言,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喜。
“走,来这边!”白雾之中,静静地扫了眼周围,羽皇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对着众人道。
“是皇主,是主上!”说完,众人紧紧地跟着羽皇,朝着深处走去了···
大罗天宫之中,让众认最困扰的便是白雾,而今,白雾的问题已经被羽皇解决了,剩下的迷宫,对于神识强大的羽皇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大罗天宫,面积广大,其中大致可分为三部分,其中外层区域为前殿,中间层是为中殿,而至于最里层,则是后殿,也称为正殿。
此刻,包括羽皇等人在内,所有人皆是处在外殿之内,也就是这片被白雾笼罩的迷宫区域。
正殿,那里乃是大罗天宫最核心的所在,也是大罗天宫最最重要的所在,也是大罗天朝传承的所在地。
如今,所有身在大罗天宫之中的修者,他们皆是为了大罗天宫留下的传承与机缘而来,故而,他们所有人的目标,皆是正殿。
大罗天宫之中,白雾之内,各方修者,各使所能,飞快的穿梭于白雾之中,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深处走去,他们都是第一个到达正殿,都想获得大罗天朝的无上传承。
···
“来这边···”
无尽的白雾之中,羽皇眸光闪动,穿透层层白雾,破妄着真实,带领着身后之人,快速地穿梭着,马不停蹄的朝着大罗天宫深处走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此刻的羽皇等人,已经是来到了前殿的中心处。
然而,这一刻,羽皇却是突然停了脚步,静静的打量着周围,一双血色的眼眸中,满是凝重之色。
“怎么了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走了?”白雾之中,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羽皇,倾世梦以及雨情几女,对视一眼,秀眉紧皱的看向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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